第(2/3)页 她没敢靠近,乖乖待在卧房,直到半柱香后,玄辰才气冲冲地进来,身上还沾着未散的怒火。 “你回来了?那事……你遇上了么?”他声音发紧,目光落在她身上,上下打量着,目光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。 江竹月点点头,轻声道:“正好遇上,不过我没事,就是翠香受了点伤,我让她先去养伤了,过几天再回来当差。” 玄辰压根没在意翠香,只是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,径直躺到窗台底下的罗汉床上。 他闭着眼,指腹用力按着太阳穴,眼尾的红血丝格外扎眼,往日里挺直的脊背也垮了些,满是藏不住的疲惫。 江竹月看着心疼,点了支安神香,袅袅青烟漫开时,她拿起一旁的木梳,轻轻走到他身后。“王爷是不是累了?病还没养好,累了就睡一会儿吧。” 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让本王怎么能睡着?”玄辰猛地睁开眼,眼底满是猩红,“明日本王,还有整个四王府,就要成满京城的笑柄了!”他磨牙,指节攥得发白,“后院不宁,家宅不安,可本王却还不能……” 话没说完,他猛地住了口,青筋在额角突突直跳:“有些事本王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可她们偏要闹得鸡犬不宁!本王总顾忌着多年夫妻情分,可她倒好……胆子越来越大了!” 江竹月没说话,只是拿着木梳,一下一下顺着他的长发。木梳齿轻轻划过发丝,带着些微暖意,玄辰的怒气似乎也被这温柔的动作渐渐抚平,声音低了些,满是无奈:“本王身为王爷,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,说出去谁信?往日里在朝堂上的威风,到了这后院,竟成了笑话。” 正说着,外面忽然传来女子的哭声,承喜匆匆进来,脸色为难:“王爷,侧福晋来了,正在外面哭呢,说是……说是韩格格被咬伤严重,刚才……已经不治身亡了。” 玄辰依旧躺在罗汉床上,连眼皮都没抬,声音冷得像冰:“传本王的话,好好安葬韩格格,她是京城人,给她娘家送个信。” “那外面侧福晋……” “本王不想见她!”玄辰猛地提高声音,怒气又涌了上来,“你去和她说,让她回去!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送葬韩格格的一应事,交给刘格格去办!记着,本王要请人诵经七七四十九天,她每一场都要陪着,亲力亲为!” “是!”承喜退了出去,心里却清楚,这诵经最是熬人,每日只供一餐,还得跪上七八个时辰,四十九天下来,不死也得脱层皮,王爷这是真的气狠了。 第(2/3)页